【奈因】Four is forever
#血腥描写有。
#全篇都是意义不明的文字。
#OOC。务必务必务必慎入。
One, is for liberty
Two, is for evil
Three, is an orgy
Four, is forever
There are circles of forever, made of fire made of stone
There are circles of a lifetime, made of silver made of gold
Five, is a star
Six, is for the beast inside
Seven, is for the plunging of gods
Eight, is where it all begins again….
One, is for the soul
Two, is for the women
Three, is an orgy
Four, is forever
There are circles of forever, made of fire made of stone
There are circles of a lifetime, made of silver made of gold
Five, is for the sun
Six, is for lust
Seven, is for the fallen angel
Eight, is where it all begins again….
站在这里已有很多年了。
我忘却了自己的开始，也从未预想过自己的结束。
不会做梦的我做了一个漫长的梦，等我睁开眼，发现镜子里的自己已经老态龙钟，而他，却还是当年的样子，重复着无尽轮回。
One, is for the liberty
这里是一片漆黑的地域，永远笼罩着宛如与世界隔离一般的大雾，永远阴云密布，永远看不见太阳。不知道多少年以前就封闭了和外界唯一通路的洛顿宛如一个巨大的坟墓，充斥着哭喊和尖叫，散发着死亡的恶臭。啊，洛顿是这个城镇的名字，不过这个延续了百年的名已经快要被抛弃了，从那个神父到来之后，这些长久居住在此地的人们似乎认为他带来了希望，他们把自己曾居住的家园称为旧城，把拥有神父的现在以及将来重新命名为洛顿，示意已经将那黑暗无望的历史扔到了背后，明明这是件毫无意义的事，明明他们已经没有将来了，但对这些生活在死亡里的可怜灵魂们却是种精神寄托。
那个神父是个奇妙的人，他不像一个世人所知的神父——抱着圣经用善良感化他人，嘴里永远呢喃着“主啊”的白发老人。他年轻，英俊，博学，穿着一身和洛顿阴暗气氛截然相反的纯白服装，豪华的服饰镶嵌着小粒珠宝，上面还有精致繁复的金工，若不是他脖间挂着淡蓝光芒的十字架，谁都不会认为他是一个神父，他看起来更像是哪里的贵族之后。洛顿的每一天都极其漫长，人们已经记不清这位神秘的神父先生是何时来到这里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到来的，这些对他们来说是无关紧要的问题，研究神父的过去不会给他们的生活带来变化。不…应该说他们没有研究神父的这个选择项，他们只是一场永不完结的木偶戏中的一个小配角，他们没有选择的自由，就算有，也不会带来任何改变。
需要在漫漫长夜守护人们的神父先生通常在白天休息，白日里的大教堂虽然一直门窗紧闭，但也是人们络绎不绝之地。老妇人撑着拐杖，一瘸一拐地来到教堂外，在墙边放下了省了好久才买来的白面包，面朝着钟塔跪下，感激神父让她又能苟延残喘地在世一天。衣衫褴褛的小女孩捂着空空的肚子来到教堂外，在墙边放下了在路边采的野花束，解下身上唯一亮色的束发缎带给花束打上漂亮的蝴蝶结，面朝钟塔跪下，感谢神父让她的生命没有过早结束。高大的男人快步而来，在墙边放下了打磨得锋利的防身匕首，面朝钟塔跪下，感谢神父赐予了他和他的孩子新的一天。每天傍晚，神父先生开门准备迎接避难而来的灵魂们时，便会看到这些礼物。那些礼物最后都怎么样了呢，若是能让神父先生开心一点就好了。
有神父所居的教堂是唯一无论白天黑夜都不会被恶魔侵扰的地方，对于除了紧闭家门听着屋外惨叫瑟瑟发抖之外没有其他路可选的人们来说，那爬满了藤蔓的黑色大教堂可谓是唯一的光明，漫长黑夜中，还有理智存在的人们放弃了烛火通明的家，纷纷涌向那个死寂一般的华美建筑，那是生的希望，曾经放弃了他们的神又回来了，从未有过选择余地的他们仿佛看到了自由的雏形。神父许诺过会在那些嗜血的恶魔手中保护他们，许诺过希望，许诺过自由，那么他们就只坚信着这一句话，其他的一切再不重要。
今天的教堂也是门窗紧闭，里面却有模糊的说话声。天亮了，一位年迈的老人却没有选择离去，他匍匐在神父身边泪流满面。他的妻子失踪了，在洛顿，失踪就等同于死亡。他哭泣着寻求神明的垂怜寻求神父的帮助，他不祈求神父能帮他把妻子找回来，也不去想任何形式的复仇，他知道一旦失踪就只有死路一条，他只想得到一丝安慰，让他知道自己的妻子是在神明的注视下安然死去的，至少不是被抽干血活活折磨至死的，哪怕是自欺欺人，他也想要这最后的仁慈。
“当然”。神父轻抚着老人的背，嗓音温柔。“夫人是在神的注视下安然死去的，神是不会抛弃他的信徒的，神会引领她去往那个光明之地，神已经赐予她自由了”。
老人满是血丝的双眼流下了泪水，他跪伏在那巨大的彩色玻璃前呢喃着感谢神明。
老人离去了，背影是那般可怜那般孤独。神父倚在门旁看着那佝偻的背，眼里满是怜悯，这是他第几次前来了呢，这是他第几次哭泣着妻子的死亡呢，这是他第几次走上不归之路呢，神父已经数不清了，但他知道一定还会有下一次。神是仁慈的，他给了那位夫人唯一一次的自由，却把无数绝望留给了那老人，老人在时间里不停转着圈，不管重来多少次，都永远走不出没有出口的迷宫。
「真是残忍的神，你说是不是？」神父呢喃了一句，不知道是在和谁对话。掌管此地的是死神，那是最无情的恶魔最狠毒的怪物，而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在那死神仅有的宽容下尽可能地赐予人们无望的希望和自由。每个人的灵魂都是自由的，不管等待他们的是希望之光还是无尽的死亡，那一个个的灵魂都是自由的。
他关上了沉重的大门，天彻底亮了，他该休息了，等他再次醒来，迎来的就会是老人的死讯。
****
老人的死讯如期传来，神父垂下了眼，跪在圣坛前低声祷告，祝福那颗灵魂能不再受苦。
「何必如此惺惺作态？」一个声音出现在神父耳边。
「你明知道他会死去。」低沉的声音仍旧在继续。
「你知道他会何时死去，如何死去，你甚至知道他何时会再来拜访。」若不听内容，说这是神谕都不为过。
「你其实是在享受，享受着这些灵魂的痛苦，看着他们的泪水以此为乐。」那声音像是恶魔的引诱。
「低头看看吧，你的双手早已满是血腥。」
神父闭着眼，平静地继续祷告，似乎不为所动。
这个世界是美好的，就算是洛顿，这个被死神孤立出来沦为恶魔温床的地狱，也一样是美好的，这里有这么多美好的人，美好的灵魂。神父站起身离开了圣坛，他用手轻轻抚过每一张长椅，然后打开了紧闭的大门，他该迎接今天的人们了。他弯腰拾起放在墙边的礼物转身回了里屋，他打开了大铁箱子，把匕首放进了那装满了一模一样匕首的箱子里，箱子快满了，他得另找一个容器来装这些心意。他把花束插进花瓶，把大红色的缎带解了下来，像抚摸恋人的脸颊般小心翼翼的卷成团放入了木箱里，那不大的木箱里像是藏了一片红色的花海。他把柔软的白面包切成几份放入餐盘，等会儿会有更加需要这些食物的人们前来的。
他知道今天的来访者会有谁，那个瞎了眼的妓女，那个放弃了自杀的歪鼻男人，那个少了根指头的铁匠，那个养了四条狗的老妇人，那个刚失去了母亲的小女孩，还有那个哭泣着妻子死亡的老人….
和以往一样，他带领来访者们做了今晚的祷告。他答应了妓女的请求，给她弹奏了无法归来的恋人最后弹奏的离别曲。他让小女孩坐在自己的膝盖上，搂着她给她读那本沾满了血的故事书。等所有的人都睡着了，他便会起身去钟塔，坐在那儿俯视着教堂外肆虐的怪物直到天亮。
可今天，老人没有向往常那样睡去，他坐在最后列的长椅上掩面哭泣，他说他的妻子失踪了。神父看着老人那双通红的眼睛里的恨意出神，他缓缓蹲下身握住了老人的双肩，「想要去找你的妻子吗？」
老人的泪水滑落，「可以吗？我可以吗？」
「当然。我可以陪你去找她，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我甚至可以保证你能见到她。」神父微笑着，他侧身，让老人能看到那些在睡梦中的人们，「但作为代价，这里的人今晚将会死去，我无法同时保护你和他们。」他重新看向老人，牵住了那双骨瘦如柴的手，「你的选择是？」
****
一片寂静，夜晚的洛顿没有一丝声音反而让人恐惧，老人拽着自己的衣服胆战心惊地跟着神父的脚步，四处张望着像是在怕什么东西。乌鸦那刺耳的鸣叫和树叶拍打的声音让老人一颤，他宁可眼前就是那些怪物，也不想忍受这快榨干他的恐惧。
走过满是雨水泛着黑色亮光的石桥，神父停下了脚步，转过拐角烛火闪烁的小巷里有啃食声，有野兽爪子划过砖石的那刺耳的摩擦声，还有血肉分离的撕裂声。老人紧紧地捂住了嘴，任何一点声响都会引起巷子里恶魔的注意，他一个人死也就算了，他不能拖累了善良的神父。神父摘下了脖子上挂着的十字架给老人戴上，安慰似地微笑着，重新迈开了步子往小巷里走。老人惊讶于神父选择继续前进，他不敢转过那个拐角，他不敢看那里面发生了什么。
物体拖动的声响从身后传来，老人回过头去，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那人正举着火把拖着一头巨大的野兽尸体穿过石桥往这儿走。他呢喃出那个人影的名字，那人抬起来的脸却是狰狞，滴着唾液的獠牙，长满了毛发的脸，猩红的眼珠，那已经不是他熟知的那个人了。眼看那人松开了野兽的皮毛朝自己冲来，老人悲鸣了一声忙转身朝神父跑去。见那男人追到巷子口便不再前进转身而返，老人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黑漆漆的小巷。
巷子里有一个已经狂化了的女人站在那儿，拿着一把恶臭的斧头面朝着一户人家的门正在砍地上的什么东西。老人和神父的脚步再缓慢却也是行进着的，他们离那人越来越近，老人看到了女人砍的是什么东西，那是一具人类的尸体，已经被大斧砍到血肉模糊几乎不能再称之为人。老人的泪水糊满了整张脸，他控制不住的想去拉神父的袖子试图给自己一点安全感，他伸出手却发现神父平静异常，这年轻人像是没有看到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像是没有听到那钝器入体的噗嗤声响，像是没有闻到那令人作呕的腐臭味和血腥味，他平静地踏过血泊，踏过肉块，从那女人身边缓缓走过。那女人似乎没看到他们一般专心地锯着手下尸块的颈椎，仍由两个活人从她身后经过。
神。老人望着那逐渐远去的小巷转头注视着神父的背影，仿佛像是被牵引着般他想到了这个词。就算纯白的衣摆被污血沾染发黑，就算那淡淡的香气被尸臭覆盖，那般邪恶的景象也侵袭不了这年轻人一分。老人捏紧了胸前的十字架，砰砰作响的心脏重重地砸了一下平静了下去。
等他们终于到达并不算远的目的地时，老人已经看见了很多常人不该看的东西了。他亲眼目睹了那些怪物是怎么抽干活人的血的，他目睹了狂化了的狗袭击活人吃光他的内脏的场景，他目睹了无法用言辞形容的怪物从头顶略过的阴影。他扶着沾满了血浆的墙干呕了无数次，可他不害怕，他感受到了深切的恐惧，可他竟意外地并不觉得害怕，他知道只要这位神父还在他身边，他就不会受到伤害。不管是已经被恐惧压倒丧失了理智的活人，还是被袭击已经狂化但还维持着人形的尸体，或是已经彻底失去了人类姿态变成不知名的怪物的肉块，都没有袭击他们，像是没看到他们一样，就算看到了它们也只是注视着他们到来、经过，然后离开。这个神父到底是什么人？老人的心底升起了疑问，但很快他就选择不再去想这个问题。神父是什么人和他无关，神父拯救了他的性命，一次又一次，这才是他唯一的认知。
「到了。」从出教堂开始便一语不发的神父轻轻开口，感受到老人疑问的视线，他抬起手指着正背对着他们的一个怪物，「那个便是你的妻子。」
老人呆愣地注视着那个生物。那生物供着背，从褴褛的破碎布料下露出的双腿已经发黑，瘦到只能看见骨头的形状。手指是非人的长度，正用那尖利的指甲挠着石墙，发出难以忍受的声响。
「后悔了吗？」神父转身看向老人，「后悔做出选择了吗？若刚刚继续呆在原地，我会告诉你她是在神的注视下安然死去的，会告诉你她的灵魂已经自由了。」
老人缓缓跪坐在地上，颤抖着捂住了嘴，失声痛哭。那怪物听到声响转身过来，那已经看不出五官的造型了，甚至分辨不出它的性别，只有砖灰似的脖颈里挂着的那枚银戒证明了它曾经的身份。
「满足了吗？」神父往旁边走了几步，「第一次享受到的…自由的感受。」
老人看着曾经是自己枕边人的怪物缓缓靠近，哭泣着露出了一个微笑，他缓缓张开双臂，拥抱住扑上来的怪物，他的回答还没出口便被咬断了喉咙，鲜红的血飞溅上了他胸前的十字架，盖住了那淡蓝的光芒。
「是么…」神父抬头看向了天上血色的月亮，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提步离开了那里。
每个人的灵魂都是自由的，不管等待他们的是希望之光还是无尽的死亡，那一个个的灵魂都是自由的。他曾经这么认为，在这不断重复的时光里他一直坚信着这一点。就在不久前，那千分之一的可能性出现了，老人没有在天亮时分诉说他的痛苦，老人那像是被安排好的人生第一次出现了不同，而他也给了老人选择的自由。那可怜的人选择了抛弃数人的生命只为见妻子一面，而即使见到了非人的妻子，他也没有后悔这个选择。可老人的心情对神父来说无关紧要，他只知道，无论怎么做这个灵魂都只有一个结局，而现在什么事都没有改变。
他抬头看向站在巷子口朝他伸出手仿佛在等待他的男人，那男人手上正拿着那条串着闪着淡蓝光芒的十字架的项链。
不，改变的事也有，他还会再次看到那个失去了恋人的妓女，还会再次看到精神快要奔溃的歪鼻男人，还会再次看到那个抽着烟沉默不语的铁匠，还会再次看到四处找寻宠物的老妇人，还会再次看到那个抱着童话书的小女孩，可他再也不会见到那个哭泣着妻子死亡的老人了。
那个灵魂迎来的会是自由吗。失去了思想失去了体温，变成只渴求着虐杀和血液的怪物，这个结束对他来说是自由吗。
神父握上了那双手，「你可真是个残忍的神，你说是不是？」
TBC
#我一直在想1234粉福利该写啥，结果想到1300粉还没写出来，想着1314的时候发正好点题结果也错过了…算是1300福利。明明想写福利，结果写了阴暗的东西出来orz…..【？ 然后我的假期要结束了，今天是最后一天，勤奋也到此为止了orz
#用了分享音乐的方式发这文因为这篇文章是听这歌的时候有的灵感，码的时候也全程当伴奏，所以歌比文更重要hhh 【其实是因为我没有找到插入播放器代码后能在手机客户端上播放的方法 个人的话没有听这歌看完第一章觉得无比的中二，听着歌看完觉得我也真是豁出老命在装逼，所以强烈建议听着这歌看文【x
#文章背景设定在维多利亚时代，既然是维多利亚时代，第一个想到的是什么？不是工业革命，咱们要想哥特2333又因我这阵子在沉迷血源诅咒，所以风格上可能有些相像，我设定背景的时候总是会被带去雅南那儿绕不出来orz 文章里全力地在咋呼装逼，其实剧情就是个吸血鬼+不停重复着的某一时间段【摊手 神父是谁？吸血鬼又是谁？嘛…..都懂的【x 这篇预定是分斯雷因和伊奈帆两个部分，每一章按照歌词来写，十六章结束。第一章for the liberty的这个自由有很多意思，我是取了the power to do or choose what you want to的这个定义。下一章是for the evil。
#以下是题外话+征婚广告
要是有能克服如此枯燥的剧情读到这里的读者还玩血源诅咒的，咱们不来一发友情的py交易吗？虽然我连渴血都打不过但我还在成长中啊。【赞美太阳 就算不玩血源，psn也长期求好友啊，好友列表0孤单似水啊orz【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