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未来
#ABO 。OOC。慎入。
29
送走了这位不速之客，伊奈帆刻意维持着的冷静一瞬间崩溃了，他冲进电梯迅速离开了议会乘车去了斯雷因家。马利尔尚不得不死在决斗里，一定是扎兹巴鲁姆做了什么手脚，而这手脚是否波及到斯雷因，扎兹巴鲁姆不置可否的态度让伊奈帆非常担忧。
他坐在车上简直是心急如焚，可好不容易到了斯雷因家门口他又犹豫了，他看着门口那个密码板竟抬不起自己的手，门口仍残留着若有若无的信息素气味，屋里有人，可他却害怕了，想退缩了，他害怕自己输入密码后显示错误，害怕再次看到斯雷因眼里赤裸裸的厌恶，害怕看见什么他接受不了的东西，更重要的是他现在根本没资格来见斯雷因没资格询问他任何事。
站在那儿犹豫了快十分钟，他终于转身想走，一转过去背后却站着那个家居机器人，细细的机械手臂上还挽着一个塑料袋，里面似乎是些饮料和吃食，看起来是刚从便利店回来。机器人上下扫描了一遍伊奈帆确认了站在自家门前的这个人的身份后伸出了机械腿连续踹了伊奈帆好几脚，然后绕过他直接进了门。伊奈帆闻着屋里快让人窒息的信息素气味，犹豫着还是抬脚进了屋。
「……公主…」
伊奈帆一瞬间感觉自己身处冰窖。
****
应付了那一群恭喜祝贺他决斗胜利的下属们，斯雷因疲倦地上了车准备回家，回库鲁特欧家。开了自动驾驶后他便在后座面对着椅背躺了下来，他没有想到决斗会是这样一个结局，他本来打定主意准备拖时间，等决斗时间上限一到这次决斗就会被按下势均力敌因而作废的记录，他没有杀马利尔尚，他也没想过要杀马利尔尚，就算这就是决斗的目的可他也没想过要通过这种方式夺取任何薇瑟国民的性命，他驾驶的练习机甚至还没开枪。
斯雷因睁开眼，甲胄骑士爆炸产生的强光还刺激着他的眼睛，那些散落在真空中的鲜血刺得他的眼睛生疼，他没有杀马利尔尚，那么是谁杀了他。
斯雷因倦起了身子拥抱住自己，这场决斗的结局是一早就安排好的吗，自己从小憧憬的军部真的是毒吗。他试图放空脑袋不去思考，他感觉自己太累了，界冢伊奈帆的事也好，第一皇女口中的事实也好，今天的决斗也好，这一切都让他觉得疲累，他此刻只想回到自己的家，回到库兰卡恩身边和他说几句话，库兰卡恩的身边已经是他唯一可以毫无防备地放松下来好好休息的地方了。
他没有走前门，反而是走了偏门像小时候和库兰卡恩贪玩晚归偷偷摸摸回家的时候一样爬墙翻了进去，小时候总觉得这暖金色的墙是那么高大，没有库兰卡恩推他一把他就根本上不去，可如今看起来也就是一跳一撑的功夫。
他避开了会有仆人经过的路线，绕着圈子前往禁闭室。躲在墙边等刚刚送完晚饭的女仆离去后斯雷因才走出来，一时半会儿这里也不会有人来了，他解开军服纽扣在禁闭室门外坐了下来，他低着头试图平静一下自己的呼吸，他觉得他有太多的话想和库兰卡恩说，有太多的事想问库兰卡恩，他觉得自己的鼻子又开始酸起来了，他在库兰卡恩面前仿佛就是个脆弱的孩子永远长不大。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分钟，十分钟，半小时，或者更久，斯雷因终于抬起了头，他轻轻地唤了一声青梅竹马的名字，「库兰…」
里面没有任何声响，他的声音似乎透不过这厚厚的墙，斯雷因清了清嗓子提高了音量又唤了一遍。里面终于传来了细微的响动，斯雷因感觉自己背后的门动了一下，他闭上眼勾起了嘴角，想象着在这厚重的铁门另一侧坐着的人是什么样子的。
「怎么了…」禁闭室里传来的声音让斯雷因浑身僵硬了，这是自己熟悉的库兰卡恩的声音却又不是他的声音，他熟悉的库兰卡恩就像是太阳永远充满着活力，而那轻轻的一声听起来竟是如此的沙哑疲惫并且沧桑，斯雷因一瞬间觉得那像是一口枯井。
斯雷因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握紧了拳重新低下头，良久后他重新开口，「没事…只是来看看你…陪你说说话…」
「是么…」门后依旧是这让斯雷因不想去听的声音，「抱歉…斯雷因….我有点累了…」
斯雷因整个人几乎是弹了起来，库兰卡恩的状态很不好，他知道，没有理由的他就是知道，他惊慌地叫着仆人的名字让他们联系医生一边冲去了库鲁特欧伯爵的书房，不顾阻拦的管家一把抢过了抽屉里的禁闭室钥匙跑去开门。拥抱住因开门而失去支撑摔下来的青梅竹马的时候，斯雷因觉得这世界仿佛是无声的，女仆们惊慌的喊叫声他一点都听不到。
****
打过针库兰卡恩意识不清发起了高烧，吃什么吐什么药也喝不进，医生和女仆们在他房里忙得团团转，斯雷因干坐在自己房里听着隔壁的声响不敢动弹。禁闭十天还没到，斯雷因离开禁闭室的时候库兰卡恩还好好的，还开着玩笑让斯雷因出去后派女仆送几本当红女演员的写真集来，可几天后他却病得像个将死之人，不，说不定他们俩一起度过的那七天里库兰卡恩就已经病了。斯雷因坐立不安，他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再呆在这里了，库兰卡恩虚弱的呼吸和那滚烫的体温都让斯雷因觉得窒息，他夺门而出朝自家跑去。
完全徒步回到家的斯雷因看起来太过狼狈，军服和头发一团乱，鞋子也是泥泞不堪，他甚至没有脱下那一身脏污便一头倒在了整洁的床上。家居机器人仿佛是探测到了主人的心情，它没有像以往一样哔哔哔地叫着在斯雷因身边晃悠，它站在角落注视了一会儿斯雷因然后带上了几张现金出门去了。
听到门关上发出砰的一声声响，斯雷因终于低声抽泣起来。他是一个不依赖别人便活不下去的人，他的生命一定要靠着信仰某一个事物才能支撑起来，小的时候他依赖父亲信仰父亲崇拜着父亲，父亲去世后他的生命便仿佛没了意义，好在他遇见了库兰卡恩，库兰卡恩成为了他新的依赖直到界冢伊奈帆闯进了他的生命。父亲已经离他而去了，界冢伊奈帆也离他而去了，不，那个男人或许从来就没有在他身边过，他爱着的两个男人都离他而去了，他不能再失去库兰卡恩，可他竟然连陪在库兰卡恩身边的勇气都没有，他甚至不敢看自己虚弱至极的青梅竹马。
斯雷因咬着牙，拽着被子的手用力到骨节泛白，「骗子…！」
****
站在斯雷因家门前，女人拽了拽自己的袖口深吸了一口气，用自己的ID卡打开了门大步进屋。听到下人汇报斯雷因与马利尔尚的决斗胜利后她便觉得情况不对，设想了好几种可能性犹豫了好一阵子她最后还是来了，她了解斯雷因，她觉得斯雷因现在一定需要她，此时的斯雷因也最有可能想起她来，她不得不来赌一把。
看到趴在床上低声哭泣的男人时，艾瑟依拉姆仿佛看见了幼时蹲在花园里哭泣的自己，那个时候斯雷因朝她伸出了手，现在是该她朝斯雷因伸出手了。她走了过去在床边跪下轻轻地握住了斯雷因的手，「斯雷因。」
斯雷因一愣抬起头来，见到来人有些慌张忙想抽回手坐起身往后退，可艾瑟依拉姆却拽住了他的手不让他挣脱。
「皇女殿下！您…！您怎么会…」
「你又叫我皇女殿下了。」艾瑟依拉姆苦笑着站起身坐在了床边，「什么时候你才能把我当成一个普通女人？」
斯雷因尴尬极了，他小心翼翼地动着手尽量不接触艾瑟依拉姆的肌肤，这小动作似乎被她注意到了，她笑了笑松开了手坐直了身子没有去看身后的斯雷因。
「如果你觉得我冒犯了你，我会道歉。」
「不，怎么会…只是没想到皇女殿下会来这里…」斯雷因也坐直了身子抹去了泪水缓了缓心情。
「小的时候…」艾瑟依拉姆沉默了良久仿佛是在给斯雷因调整心情的时间，然后她微微抬起头，像是在透过天花板看着天空，「小的时候…我也是这样…总是一个人哭泣着，伤心为什么就我没有妈妈…为什么我的爸爸不想见我…」
「皇女殿下…」
「但没有关系，因为后来我有你了。」艾瑟依拉姆转过头来，她的笑容和话语让斯雷因愣住了。「虽然你陪伴我的时间不长，但你是我得到的第一份友情，第一份亲情，也是第一份…爱情…我等了你好久好久，从一个单纯的小女孩一直等到了现在，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再次给我戴上这枚戒指的，因为你说过我是这世界上除了你父亲外你最喜欢的人….」她笑容有些苦涩，低下头摘下了手指上的小花戒指放在了斯雷因手心里，「但是不管我等多久你都没来找我…但这也没有关系，因为我会来找你。」
她抬起头，已经有些晶莹的泪水在她眼里了，她张开手臂拥抱住了盯着戒指愣神的斯雷因，「斯雷因，放心吧，我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哭泣着什么都做不了的小女孩了，你不需要再为我担心不需要再保护我了，从今以后我会保护你的。」她的身子颤抖着，但话语却无比坚定，「让我…成为你的依靠，成为你的信仰…好不好？」
斯雷因的身体僵硬，在看到那枚小花戒指时他觉得身体冰冷到快发抖起来，他知道这枚戒指，他认识这枚戒指，这是他亲手采的花，亲手做的戒指，他怎么会不记得。
“别哭，这个送给你，只要你一直戴着，我总有一天会回来娶你的。”
啊啊，这是他说过的话，这是他给这个女孩的誓言，他竟然忘了。
随着与艾瑟依拉姆的回忆一起涌上心头的还有他的童年，那不加修饰、没有美好的梦境，那最真实最冰冷的现实。
泪水缓缓涌出滴落在艾瑟依拉姆肩头。
「……公主…」
TBC
#好久不见…..【弱弱地打个招呼….垃圾游戏毁我青春我有罪…本来是准备更TREASURE的，那篇有小天使读者在催，但我遇上瓶颈了，觉得一时半会儿写不出来于是还是来更这篇…总之我有罪orz土下座orz
#没有什么特意设计好的剧情也不惊心动魄满是套路，斯雷因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想起大公主来了，目睹自己被NTR现场的啪啪帆内心是日了狗的。而斯雷因心里那堵为他遮风挡雨暖金色的高墙也差不多快塌了，之后是大公主的胜利，然而我要去奶一口蕾穆丽娜2333至于啪啪帆，反正他有主角光环结局也定好了，剧情途中反而虐虐更健康w
